农夫山泉董事长钟睒睒在江西赣州开展媒体交流会，并以“只有一根藤上连着的瓜，才能有与农民同频共振的情”为题作演讲。
在这场活动中，他的很多观点冲上了热搜。他直言，“算法应该明白无误地公布于众”“我看不起直播带货的企业家，我鄙视他们，你可以做更有价值的东西”。
▲农夫山泉董事长钟睒睒。受访企业供图
钟睒睒的“直言”，激起了舆论千层浪。有人觉得他傲慢，有人质疑他偏颇，也有人认为他见解独到、富有远见。面对争议，他表示“像我这种人，本身就应该承担比别人更多的委屈”。
委屈与否自在人心。但“直言”是钟睒睒的选择，也是一位企业家解剖自我、寻求共识的一种方法。他把农夫山泉的经营方式摊开来说，他认为技术的“恶”是社会需要去遏制的，他提出直播带货的企业是平面型的，缺乏根基，开启了一次全社会的头脑风暴。
与其动辄对钟睒睒的“直言”上纲上线、制造对立，不妨去理解一位企业家话语背后的趋势和问题。钟睒睒是在给自己在内的企业家发出一个提醒——去做更有价值的东西。
而这个提醒的合理性，不能用二元对立的简单思维来判断，不能用“动了谁的奶酪”的成见来固化。钟睒睒的“直言”，需要所有企业家直面，需要所有企业家站在企业发展的角度，站在技术向善的角度，站在社会责任的角度，思考企业发展的“平面”向何处扩展，“根基”又扎向何处？
与其纠结钟睒睒和张一鸣的“爱恨情仇”，不妨把目光聚焦——“很多恶是人为造成的，这些人造成了恶，尤其是利用科学、科技手段、技术能力，那造成的恶比普通人造成的恶要大，这是大恶”。既然算法已经渗入商业的每一寸土壤，渗入生活的每一寸空间，技术向善的制度前置、监管覆盖就该加速提上议程，就该接受全社会的“目光审视”。
与其放大钟睒睒对直播带货的“看不上”，不妨读一读这句——“直播带货者只看到了表象，不能确定产品的质量，要做到后者，必须要深入其中(指生产制造环节)。”有企业因直播找到新增长点，有企业家因直播成为“新起之秀”，这都是顺势而为的尝试。但企业家仍应思考：带货之外，渠道之外，如何把流量、销量变成滋养企业根基的营养，构建产品的核心竞争力。
技术、流量，带来了销量的疯涨，带来了直播的蓬勃，带来了消费格局的巨变。钟睒睒的思考，不一定100%正确，但十分必要。
▲央视《对话》截图
今年8月，钟睒睒对话央视，在访谈尾声，主持人问他，最想撕掉哪个关于自己的标签？钟睒睒回答：更倾向于去消化这些标签背后的意义，而不是简单地撕去它们。今天，我们也不妨去消化这些“直言”背后的意义，而不是简单地演绎八卦、激化矛盾、制造对立。就像钟睒睒所说，我们现在要的是营商环境，要尊重企业家。
尊重企业家，就是在流言中“让子弹多飞一会”，放下“口诛笔伐”那一套，用宽容的氛围照拂前进中的企业。
